书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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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灯前停车，就有几个走过行人穿越道的学生朝我们瞥了一眼，让我很不自在。不知道我看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模样？但愿看起来像是要去大学路上，顺便载妹妹去上高中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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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要躲避他们的视线似地靠在椅背上，压低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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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朝驾驶座这边的车窗往外一看，一间小小的花店店面前，围绕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挂上了四个凿穿南瓜制成的杰克灯笼做为装饰。每个南瓜头都插着盛开的暖色系花朵，发挥了花盆的作用。这时我才想起十月底就是万圣节了。在这时节里，附近的高中都差不多要办校庆了，对很多人而言，这时应该是令人雀跃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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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到，」我说：「你可以保证你姊姊在家吗？你把你爸爸打到受了重伤，他不可能都没有联络你姊姊。你姊姊应该很清楚你恨她，会不会已经跑去其它地方避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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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上的少女没劲地回答：「我想爸爸应该没联络她，因为那个人已经被赶出家门，就算想联络，也是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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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后说：「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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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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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趟兜风会很漫长。广播节目每个都很无聊，前座置物箱里只有一些可能比较符合高中女生喜好的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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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近的低温吓到的，应该不只我一个人吧。』广播节目主持人说：『今年怎么会冷成这样呢？今天早上我看到有人穿着寒冬用的大衣，老实说气候真的就是冷到即使这样穿也很刚好。说起来我也是比较怕冷的类型，所以围巾、手套之类的御寒配件就不用说了，我还穿了两层卫生衣呢。各位听众一定觉得哪有这么夸张吧？可是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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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困在通勤的塞车车阵中，我问少女可不可以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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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也给我一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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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由阻止。对自己杀死的人大谈健康的重要，简直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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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被外面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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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叮咛一声，然后抽出一根烟，轻轻揉了揉烟草部分再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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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在车上抽烟的模样，会显得极不自然。少女以生疏的动作，用点烟器点火，吸了一口后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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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段时间，吸进一小匙左右的烟就好了。」我提出了建议。「我想一开始这样抽，味道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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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成我说的方法做，但吸了之后仍然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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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提出忠告说抽烟可能不适合她，但看到少女学不乖地一再挑战，也就决定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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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我先这样开头，然后才说：「你姊姊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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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