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俏皮地在房间地板上跳跃,小镇牛郎馆头牌骑牛正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尸,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原本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头牌牛郎,骑牛一向是个白天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的夜行生物,他在这个点本该早已进入梦乡。但是,他今天却愁得根本睡不着,牛毛都抓掉了一大把——原来,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接到一个客户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在fgo里氪金,连草都要吃不起了!
骑牛一歪头,看见床头柜的镜子里自己脸上深深的几道沟壑,恨恨地踢了一脚被子:“原来都说这是男人的荣耀、成熟的象征!呵呵,现在呢?”。原来,骑牛虽然年纪大了,牛郎生意却依然红火,靠的正是所谓“成熟男人的魅力”,上至七八十岁老头、下至七八岁萝莉,无论是少女还是基佬统统秒杀。谁曾想今年潮流风向一转,小姑娘小基佬们纷纷萌上了什么“小鲜肉”、“小狼狗”、“小奶狗”,他一个当红老牌牛郎就在这么不经意间“过气”了!前两天他拉下脸皮主动去找老客户瓦斯求包养,却看到瓦斯正搂着一个稚气未脱的未成年相谈正欢。
“瓦基,那个,我们最近好久没有……”骑牛犹豫了一会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包,咬咬牙上前去插话。
“去去去,哪儿来的老牛郎啊,褶子都有城墙厚了,还想来拉客?”瓦斯把他的标准式白莲花牌白眼翻到了天上,拉着身旁的未成年走远了,“来,小翼乖,叔叔带你去吃棒棒糖~”
“呸!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恋童癖!凑表脸!”骑牛往地上唾了一口,肚子适时地响起了抗议般的咕噜声。
虽然事情过去好几天了,瓦斯那尖酸的讥讽在骑牛的脑海里却始终挥散不去,骑牛焦躁地又翻了个身,最后像作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了家门。
骑牛来到了小镇上颇有名誉的“保平安”极光医生诊疗中心,一进大门,就看门口挂着“感谢医生,救我猪命——不见”的大红锦旗,坐在里面的阿姨热情地迎了上来:“哟~基友啊,好久不见,你来这做什么,打胎吗?”
“……基友啊,我是男的,男的,你怎么又给忘了。”骑牛汗颜,“极光医生在吗?我听说他这儿最近研发了一种特别神奇的时光整容技术,可以让人术后年轻二十岁……”
“哟~不巧了,极光医生刚刚出门不久。”阿姨豪放地揽着骑牛的肩,带他走进了存放着小镇牌时光机的小房间,“但是没关系,不就是个操作时光机的小手术嘛,我见得多了,我帮你做!总不能让我基友白跑一趟是吧?”
骑牛犹犹豫豫地被阿姨推进了时光机,看着阿姨一手启动时光机、一手还在到处摸索操作说明书的不靠谱模样,感到十分害怕:“那个……”
“先按这个,再按这个,等等,是按这个还是按那个?”
“那个……基友啊,你听我说……”
“先别打断我的思考!啊咧,刚才我按过这个键没有,不管了再按一次。”
“喂喂喂!我想问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医院的护士啊!”
“这个灯怎么突然变红了?这个机器怎么肥事?什么意思啊——啊?我不是护士啊,我是每天定时来极光医生这儿治疗健忘症的。”
“你——说——什——么——”
随着时光机一阵剧烈的抖动,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骑牛不仅没年轻,还穿越了。
歌舞伎町,某个今天也依然没有顾客光临的万事屋内。
“武士之国,我们的国家被这样称呼,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20年前忽然从天而降的天人势力愈加强大,再加上废刀令,武士阶级愈加衰退。在这样的时代在,真正拥有武士——哦不牛郎之魂的人……”
“喂喂喂,新八~别念了观众都听腻了。”某个银发卷毛的死鱼眼武士一改日常衣柜里十几件相同的和服装束,正在强行把自己塞进一套看起来并不怎么合身老旧西服里,“这件衣服它变小了,变小了喂,这是缩水了吧混蛋,我要拿去退货啊。”
“银桑,那件衣服你买回来以后根本没有洗过,很明显是你吃太多甜食导致发胖了吧,给我面对现实啊!”新八无情地对银时进行吐槽打击。
“闭嘴吧你这眼镜仔,身为jump主角是不会有发胖这种中年危机存在的!”银时努力了半天,终于把西服上最后一颗摇摇欲坠的扣子勉强系上了,“喂我说新吧唧,我们真的要去参加那个《恋与牛郎馆》节目吗?嗯真的吗?jump主角参与这种**的节目难道不会对角色设定产生不良影响吗?不会毁坏青少年观众们的梦想吗?”
新八正在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牛郎style的大背头,听罢忍无可忍地把桌子一掀:“你以为我想参加吗,再不参加节目赚到万事屋的房租我们都要流落街头了!你在把万事屋上个月的收入偷偷拿去买结野主播的手办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你是主角啊混蛋!”
万事屋的那台破烂电视机里,适时地响起了结野主播所主持的天气预报节目:“……明天也是个令人愉悦的大晴天哦~今晚有百年难得一遇的来自哼唧星云的小眯座流星雨,将会看到村长在天上飞的奇妙景观,天文爱好者们不要错过……”
“轰——”一颗来自异世界的流星,似乎在夜晚还没来临时就提前降临了。
穿越者骑牛在天际划过一道闪亮的光芒,精准地摔进了万事屋旁小巷的垃圾桶里。
骑牛迷迷糊糊地顶着烂苹果和登势婆婆的破内裤,从垃圾桶里刚探出头,就感受到了一道充满杀气的凝视。
“啊呜——”骑牛一睁眼,一张巨大的狗嘴兜头笼罩了过来,他陷入了一个潮湿又黑暗的世界:“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万事屋内,银时和新八正在就参加牛郎选拔节目吵得不可开交,神乐嘴里叼着醋昆布、领着定春蹦蹦跳跳地从外面回来了:“银酱~新吧唧~!定春好像又在外面吃了奇怪的东西阿鲁~”
新八一扭头:“不是都叫你注意点,遛狗的时候不要让定春随便把垃圾带回家吗——啊喂这不是个活人吗!快叫定春松口啊啊啊要出人命啦!”
在万事屋三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把骑牛从定春的嘴下抢救了回来,三人的目光齐齐打在了陷入昏迷、满是定春口水的骑牛脸上。
“银桑,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嗯,据银桑我多年逛花街的经验判断,此人一定浸淫牛郎业多年,是个老手。”
“喂喂银桑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生经验啊!”
“银酱~那我们准备参加的那个牛郎选拔节目~有他指导是不是有希望晋级了阿鲁?”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快把他弄醒吧!”
还在昏迷状态的骑牛,正做着打瓦斯分硬币的美梦,丝毫不觉他在异世界的“光辉”前途正在逐步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