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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27 19:44| 字数 7,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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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线
5月11日(周日)
24岁的研究生房石阳明由于与女友美辻分手,一时冲动离开东京进行摩托自驾游,却在夜晚的群山之中迷了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便利店,向女店员问到了去最近的一个村子的路,却在半路意外坠崖导致摩托无法发动。
阳明循着林间透过的微光来到一条河边,找到了一位名叫芹泽千枝实的少女。21岁的千枝实是一名大学生,现在是趁着学校放假回家乡休息。在阳明的请求下,千枝实将他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学生公寓。在闲聊中阳明发现,千枝实很聪明,但她大大咧咧的态度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什么烦恼。(线索回收END I)
5月12日(周一)
次日清晨,阳明走出公寓大门时发现林间草地上站着一名服饰奇怪的银发女性,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她就飞快地走掉了。阳明沿着她的足迹来到了一片集落。这里明显是傍山而建的一个小村落,但不知为什么道路两边遍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人造立岩。这时,集落中心广场的喇叭响起了奇怪的民谣广播。附近的房屋中走出一名老太,面对路边的立岩双掌合十祈祷起来——不知为何,她的脸上竟蒙着一块倒三角形的白布。
有些毛骨悚然的阳明回到了公寓,遇到了两名穿着学生服的少年织部泰长和酿田近望,以及另一名有些胆小,似乎对阳明抱有敌意的少女卷岛春。稍加询问下,阳明得知他们是在山顶的高中上学的学生,平时就住在这幢学生公寓里。但他们语焉不详地提醒阳明,村子中似乎存在一些非常排外的守旧老人。
千枝实告诉阳明,昨晚与他相遇时山脚下的那条溪流周边地区被称为“皿永”。在村子的传说中,那条溪流是死者从黄泉回归人世的通道,因此相当不吉利。至于他刚才在村里看到的那些立岩,则是被村民们当作守护神来祭拜。
说话间,千枝实将阳明带到了村里的食堂。村民在听说他来自皿永之后都表现出了或多或少的恐惧和敌意。今天早上阳明看到的那位老太——她似乎名叫多惠——甚至直言阳明是从黄泉归来的死者。阳明只好向大家保证会尽快离开这里。多惠婆婆说这个名叫休水的村子里曾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劝阳明早日离开。
为了让他赶紧离开,卷岛春的爷爷卷岛宽造和一名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室匠主动提出帮他找车。不过阳明心中却对休水集落充满了好奇心。他私下找到千枝实询问,但千枝实对村里的一切都守口如瓶。此外,阳明得知室匠似乎一直暗恋着开食堂的织部香织——即便她是一位带着两个儿子织部泰长和织部义次生活的寡妇。
正当阳明准备在食堂吃饭时,千枝实却找借口阻止了他。当阳明回到食堂时,织部香织的大儿子织部义次正好进来了。他脾气火爆,跟任何人都没什么好脸色。正当阳明准备与宽造老伯和匠大叔一起去处理摩托车时,千枝实拦住了他,并告诫他要尽量避免与村民们共事。
在回宿舍的路上,阳明从千枝实的口中弄清了休水集落的一些状况。除了阳明之外,现在总共有三名外地人来到了休水。其一是昨天早上千枝实在皿永滩捡到的一个迷路的不知名的孩子,现在暂时由某位村民照顾;另外两人是从上藤良来休水村采访的记者,由于他们提前跟藤良村(包含上藤良和休水两个区域的上级行政区划)打过招呼,因此休水村民并没有太多意见。此外,休水的学生们就读的高中就位于上藤良。
中午时分,宽造和匠把阳明的摩托车运了回来,但车子却因为爆胎而无法开动。于是,千枝实把阳明带到了位于休水最高处的一幢半荒废的洋馆,一位脾气暴躁又狂妄自大的中年人能里清之介接见了两人,并很不情愿地把修车工具借给了阳明。据千枝实说在上藤良的能里家是藤良的名门望族之一,家里很有钱,而休水的这幢别馆只是一个类似杂物间的仓库而已。
下午,阳明正在修车时,那两名外来的记者开着面包车来到了学生公寓前。其中一名活泼外向的女性记者自称马宫久子,是来休水考察美食的;而另一名沉默寡言的壮硕巨汉则是摄影师桥本雄大。在两名记者离开后,一个衣衫褴褛的痴呆老头突然出现在阳明面前,一边笑着一边喊着“狼来了”跑掉了。千枝实说这个老人在休水住了很久了,没有名字,大家都称他为“狼爷爷”。
到了傍晚,村里突然寂静了下来,只有一缕歌声在空中回荡。阳明循着歌声来到一片遍布立岩的草地,草地尽头的山崖边长着一棵大松树,而那山崖之下就是皿永滩。今天早上他见过一眼的银发女性正带着一位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草地上。那位银发女性警告阳明必须立即离开这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正说话间,一阵谜一般的浓雾突然从崖下的皿永涌了上来。阳明立刻转身跑回了村并遇到了千枝实。不远处,室匠大喊着让千枝实立刻躲回家。(线索回收END IV)情急之下,千枝实把阳明关进了一间茅厕,并告诫阳明今晚都要躲在这里,一定要锁好门并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入夜时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但阳明决定履行与千枝实的约定,因为他竟然“记得”他贸然外出后会被人狼袭击,最后死于村民之手的记忆!正在这时,茅厕外传来了野兽的气息,但它并没有进入茅厕。阳明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待在厕所里直到第二天黎明。
5月13日(周二)
次日一早浓雾仍未散去,但千枝实还是来把阳明接回了公寓。在阳明的坚持下,千枝实带他去看了记者马宫久子被撕碎惨死的现场。简单调查尸体后,阳明认为仅凭人类是很难将尸体破坏到这种程度的。在随千枝实去食堂的途中,他发现无论是自己的摩托车还是记者们开的面包车都被某种强大的外力破坏了。除此之外,面包车里还有摄影师桥本雄大破碎的尸块。除此之外,村里唯一的一条电话线也被剪断了。这个浓雾弥漫的休水集落,现在已经彻底与外界隔绝了。
这时,两人注意到路边的一块立岩上涂着两个红黑色的漩涡状图案。千枝实说这是“狼”的印记,代表“狼”有两只。到达食堂后,村里所有的活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一共14人,昨天阳明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银发女性和那个小女孩也都在其中。据千枝实介绍,银发女性名叫回末李花子,是上藤良名门回末家的现任家主。而那个小女孩正是千枝实先前在皿永捡到的迷路少女。由于她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还经常无意义地咩咩叫,所以大家暂时称她为咩子。
这时,大家提到他们即将进行一种名为“宴会”的仪式,而千枝实以阳明即便未完成“宴前准备”——即在浓雾降临之夜沐浴、锁门和睡至天亮——也没有像那两名记者一样被杀为由,建议将阳明排除在“宴会”之外。李花子也赞同了千枝实的说法。村人听从了李花子的指示,在“宴会”期间将阳明关在了一个大铁笼之中防止他介入。
村民13人开始了“黄泉忌之宴”。根据多惠婆婆的说法,这场灾难是由于狼神从黄泉回归人间向人类展开的复仇,而他们必须遵从申奈明神制定的规则,通过“宴会”来投票处决隐藏在人类之中的两只狼。若是违反规则,就会像那两名记者一样被“污染”,死无全尸。不过,山里的守护神“蛇神、猿神、鸦神和蛛神”会通过赋予部分村民神力来帮助他们。其中,蛇每晚可以查验一名村民是否是狼,两名猿猴可以互相得知对方的身份,乌鸦可以得知前一天宴会上的被处决者是否是狼,而蜘蛛则可以每天对其中一人实施一次保护。这些身份信息都是通过神明托梦,并在人身上留下印记的方式来传达的。
在讨论开始时,平时总是作为村里的最高决策人的宽造老伯并没有主持讨论,而是让给了一直处变不惊的织部泰长来进行。正在这时,性子急躁的室匠竟直接表明他的身份是蛇,并且表示准备在第一夜查验能里清之介的身份。大家认为匠的这一行为过于草率,因此蜘蛛必须在今晚守护匠。由于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大家决定第一天先不进行处决投票。
宴会结束后,千枝实将阳明带到了悬崖边的那棵松树“首吊松”前,告诉他这片草地其实是村里的墓地。千枝实说,她现在会相信村里的这些仪式是因为她曾亲眼见过神明。很久以前,藤良村的所有人都信仰着这座申奈山的守护神“申奈明神”,申奈明神也派遣了五种野兽“蛇、猿猴、乌鸦、蜘蛛和狼”来守护和帮助人类。其他四兽会给予人类智慧和利益,但狼却会处死那些违反了申奈明神的规则的人。不过,这一传说在休水有一个后续:人类联合了除狼以外的四兽杀死了狼,人类也因此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狼神死后却加入了黄泉,与黄泉人一同在雾天重返人间,向人类复仇。祂们伪装成村民的形象,晚上则恢复成狼形残杀其他村民。而这个“黄泉忌之宴”就是仿造传说中的“弑狼之宴”——神明允许人类每天杀死一个村民,相对黄泉狼一天也只能杀一个人。并且,传说在浓雾降临宴会开始后,没有人能穿过浓雾离开休水。
但阳明却很奇怪明明目的都是排除黄泉人,为什么申奈明神不更加偏袒人类,而是给人类与狼都设下了限制。同时,为什么休水的居民都对这些古老的规则和传说深信不疑,也不会去寻求外界的帮助呢?这让阳明百思不得其解。
千枝实告诉阳明,其实休水是被藤良村孤立的放逐之人所建立的集落,因此无论休水中发生了什么,藤良村都不管不问。例如在休水的现居人口中,织部香织本来是从外地嫁到藤良村名门之一的日口家的,但她在丈夫死后就被逐出日口家,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休水生活;少年酿田近望原来是能里家族的人,能里清之介正是他的叔父,但因为他的性格古怪,能里本家就将他以养子的身份送到了休水——所以无论是否真的存在过错,只要上藤良的名门望族不喜欢某个人,就可能将他们放逐到休水。至于千枝实自己,她只说是因为她做了一些坏事,但她不愿说出详情。
阳明来到食堂外,遇到了身穿裙子的酿田近望。近望说这是卷岛春送给他的旧衣服,他很喜欢。同时他在休水也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因此在不上课时就一直穿着女装了。闲聊中近望提到泰长暗恋着千枝实,而春又暗恋着泰长。但春却希望泰长能和千枝实能在一起,因此她对与千枝实关系很好的阳明抱有很大敌意。这时,近望无意间提到了宴会上匠说出自己是“蛇”一事。阳明大惊失色,立刻跑去找到匠询问。匠不耐烦地表示他不相信这些传说。阳明从他的话中感觉到,匠很看重休水这个集体,他宁愿相信是意外或外来人杀人也不愿去相信村民当中存在凶手。
之后阳明和千枝实聊了今天的宴会细节。阳明认为除了保护蛇的安全外,有能力的领导人如宽造老伯和泰长应该也被优先保护起来。不过现在,两人也只有等待了。
5月14日(周三)
次日清晨,阳明和能里清之介、室匠在确认了李花子和咩子的安全后,发现了被杀死的卷岛宽造。他保持着睡眠的姿势死在了自己家里,整个头部都被钝器击碎了。从死亡现场来看,他的死法与两名记者截然不同,并且家中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不过,被褥和地面却非常潮湿,地面上还留有脚印。阳明认为这起杀人一定是人类所为。
两人抬着尸体经过食堂前时,阳明发现他的孙女卷岛春望向爷爷尸体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憎恶,这让他有些在意。就在他们准备按当地习俗将尸体抛入皿永时,千枝实却说他们一直没能找到织部义次。但随即,他们就在墓地入口处发现了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义次的尸体!打斗的痕迹遍布四周,而义次仅剩的相对完整的头颅紧咬着牙关,嘴里是长短不一的兽毛。这说明,杀死义次的正是阳明在“记忆”中见过的,清除“污染”的狼神!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卷岛春又突然失踪了。阳明回想起今天早晨见到春时她惊恐的神情以及见到爷爷尸体时的不寻常的憎恶表情,认为平时非常胆小的春会突然失踪,有可能是因为她看见了某些极不寻常之事,觉得村民们已经无法相信才会选择离开村子。
阳明决定和春的好友近望一同去村外寻找卷岛春。路上两人交流认为,申奈明神的规则中很明显有防止村民通过偷窥来发现狼人真实身份的意图。也就是说,神明希望通过宴会上众人的相互攻讦和猜忌来决定要处决的对象。
两人沿着村外塌方的山路上春的脚印追去,最终在山中找到并带回了脚掌被树枝刺穿的春。趁着两人带回春之后的混乱时期,阳明趁机从泰长那里问到了一些情况:泰长说在家里,母亲香织比起自己更喜欢已死的义次;并且他表示自己只是憧憬着千枝实,并没有到暗恋她的地步。
在阳明的要求下,千枝实和泰长在宴会前把阳明关进了房间。在千枝实离开前,阳明告诉她“猿”现在应该尽快与另一名“猿”一同表明身份,否则人类方的风险就太高了。
今天的宴会上,匠说清之介的确是真正的人类,但关于真正的狼却一直没有定论。投票随即开始。然而,正当泰长准备投票时,千枝实想到了阳明的忠告,于是说服了近望和咩子相互表明了自己是猿猴身份。最终,狼爷爷票数最多出局。
黄昏时分,阳明在屋中听到外面喧闹了起来,门口却传来千枝实的声音让他不要出来。但早已无法忍耐的阳明立刻翻窗跑到广场,发现狼爷爷和近望肚破肠流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而狼爷爷的衣服上竟缠绕着扭曲的狼毛!阳明询问后得知,狼爷爷被票出局后,近望陪他一起回家收拾遗物但一直未归。一小时后,千枝实、匠、泰长和李花子一同外出寻找,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两人的尸体。
阳明认为,外出寻找的四人几乎不可能做到在十分钟之内通过剖腹彻底杀死两人还隐藏凶器和证据的。他们应该是在一小时之前离开集会堂之后就死了。但村民们已经开始怀疑阳明的现在,他也很难再有所做为。大家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今晚匠对春的查验之上。
睡前,千枝实来找了阳明聊天。阳明表示他相信匠、清之介、千枝实和猿猴咩子,而态度奇怪的春、泰长和李花子则是怀疑对象,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这时阳明提到了千枝实的过去,千枝实也坦诚了她之前因为看不惯藤良名门家的孩子欺负休水的孩子而教训过他们。临走前,千枝实再一次强调说真正的神明是极度恐怖的存在,并且她会帮助阳明也是不想让阳明白白死去。不过,阳明认为她还没有完全坦白她所隐藏着的情报。
5月15日(周四)
这天一早,阳明就随泰长、千枝实和春来到食堂见到了香织夫人,但他并没有看到对香织抱有好感的匠。在去寻找匠的路上,阳明从春口中得知她也憧憬着千枝实,不想让她离开休水,因而一直期盼着泰长能和千枝实在一起。
果然,匠死了,还是被猎枪击碎半个头颅而死,剩下的半张脸上是无比惊恐的表情。据熟悉枪械的千枝实勘查,凶手在近距离处开了五枪,有一枪击中了他的头颅。不过由于休水以狩猎为生,村里的大家几乎都会用枪,因此除了咩子以外无法排除其他人的嫌疑。千枝实也认为这是人类犯下的罪行,但她还是坚持说没有人能够逃脱这被神明玩弄的命运。
在将匠抛入皿永后,清之介说虽然李花子一直没从家里出来。正当阳明准备破门而入时,满脸鲜血的李花子却从屋里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还不断地像野兽一般呻吟嘶吼着,显然已经不正常了。众人立即拉开了阳明,把李花子锁在了屋中。多惠婆婆说李花子两三年前自愿从上藤良搬来休水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黄泉的污染扩大化,但现在就连她也被污染,成为了黄泉之人。而处理黄泉人的唯一途径就只有吊死他们。
食堂中,阳明开始分析局势。他认为,休水剩下的九人中,织部母子、多惠婆婆和卷岛春还无法洗脱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仍是春和泰长。阳明认为匠会死是因为蜘蛛没有保护他——这说明蜘蛛早已经死了。阳明感觉蜘蛛很有可能是最先被杀死的宽造老伯,其原因也许是因为他身为休水的实际领导人,却在首日发言中表现得过于低调,以致于引起了狼的注意。同理,如果泰长是狼的话,他做为宴会的领导人就几乎没有生命之虞,并且,泰长没有提出让猿互曝身份这样关键性的建议。至于李花子,阳明猜测可能是因为她杀死了狼爷爷和近望两人,违背了每日杀一人的规则才会被污染。
吃饭前,阳明偶然发现泰长和春偷偷摸摸好上了。就在这时,清之介发现香织竟然在饭菜中放入了剧毒的乌头!见计划败露,陷入疯狂的香织竟抽出菜刀向清之介砍去!大家好不容易才制服了她,将她绑在了食堂中。
新一天的宴会只剩下了六人参加。宴会上清之介执意认为香织已经被黄泉污染,打算吊死她。正在清之介与泰长吵得不可开交时,千枝实决定相信阳明的推理。千枝实首先认为泰长此时为了保护家人而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冷静人设非常可疑,其次她认为香织有可能是在前一夜被泰长怂恿才会冒着被“污染”的危险投毒的——如果她能顺利杀死其他人,无论泰长是不是狼,泰长都赢定了。所以千枝实投了泰长一票。不过最终还是香织夫人被吊死了。
阳明得知这一决定时,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但他什么也做不到。晚上他再次向千枝实询问她眼中的“神明”到底是什么。但千枝实突然十分恐惧地望向阳明房间的门——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全身缠满布条,脸上蒙着一块绘有狼神的图案的倒三角布的清瘦人影。那人影吟唱着意义不明的词句后消失不见,千枝实也应声昏倒。事到如今,阳明只能不断安慰着千枝实,并打算明天带着她和咩子逃跑。
5月16日(周五)
阳明回想着昨晚见到的那个诡异人影所说的话,认为它是规则制定者申奈明神派来的,那些话是它在提醒千枝实要遵守规则。阳明放弃了思考,来到隔壁叫出了千枝实,并捡了一根木棍作为武器。春和泰长的房间里一片狼藉,但里面却空无一人,咩子的房屋中也是一样的情况。两人来到集会堂,发现除了清之介以外,泰长、春、咩子和多惠婆婆都在那里。但现在泰长和春控制着咩子,并且用一把镰刀指着阳明,打算让大家将他吊死!
在阳明的指证下,泰长放弃了伪装。他丢下镰刀,和多惠婆婆一同表明了他们是狼的身份。然而,春却突然开心了起来,竟表示她会支持泰长!这时,多惠婆婆向大家解释了“黄泉忌之宴”传说的真相。原来,在最初的黄泉忌之宴时,人类与四兽就已经加入了黄泉阵营,而反抗到底的狼却被黄泉人势力放逐。后来,申奈明神唤回了狼神,并给予部分休水人狼神的加护,让他们解放被“黄泉人”占领的休水。而这一切,都是他们接受狼神加护时申奈明神亲口告诉他们的。所以狼杀人都是为了净化大家,让大家得到救赎。至于春,她说这一真相是她爷爷被杀的那一晚狼神托梦告诉她的,她当时选择逃跑也是因为无法接受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家都是“黄泉人”的真相。不过之后,她还是隐约觉察到了泰长和多惠婆婆的真实身份,并在刚才得到了确证。并且,即便她最后会被泰长亲手杀死,她也非常开心——黄泉人必须死的理念已经根植于休水人脑中,因此之前香织被认为是黄泉人之后也是由泰长亲手杀死她的。
阳明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理解休水的疯狂了。但此时,阳明却突然察觉到了泰长真正的计划。阳明立刻上前用木棍击倒了泰长、春和多惠,带着千枝实和咩子逃出了集会堂。原来,暗恋着千枝实的泰长其实并不想杀死千枝实。泰长认为按现在的形势,只有逃离休水还有些微的生存希望,但如果他放任千枝实逃跑就会违背规则导致其他人被污染。因此他演了这个局,逼迫局外人阳明强行把千枝实带走。所以刚才他才会刻意丢掉他手中唯一的武器——那把镰刀。
阳明背着咩子,与千枝实从首吊松边的山崖下到了皿永滩,打算沿着河流离开休水。然而,虽然他们耳边就是水流声,但无论他们在浓雾中走多久都没能见到溪流。这时千枝实自暴自弃地说她是吃着休水的食物长大的,因此只要她在就永远无法离开休水。而且,她现在已经被污染了。这时,阳明发现眼前千枝实脓血横流的脸上竟长满了黄褐色的疱疹。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排斥,而是抱住并吻了她。就这样,阳明拉着千枝实一直向前走着,即便她的身体化为了烂肉和血水,阳明也没有松开她腐烂的手。
但就在这时,一只恐怖野兽的身影闪现,攫走了他背上的咩子。阳明立刻向野兽消失的方向追去,却最终独自跑出了浓雾。然而浓雾之外,却是三个狼人用血红的眼睛注视着他——
阳明知道由于他刚才喝下了黄泉人的血,现在已经被狼神盯上,无路可逃了。在阳明被撕成碎片,意识消散前,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当初能主动参与到黄泉忌之宴之中,也许就不会是这样悲惨的结局了。
——黄泉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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