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2018-1-5 22:18| 字数 2,953
|
显示全部楼层
“What the fuck?!!”
我愤怒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它与地面摩擦着,发出的声响既刺耳又令人不悦。
我是一名顶尖的FBI特警,可背地却是职业的杀手,不谦虚的说,我在杀手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为钱也为自己所想要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没有什么道德,即使是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也受到了上帝的惩罚,自己原本的妻子受不了我的生活离开了,唯一的儿子也受不了崩溃自杀了,虽然我对此并不感到愧疚,但还是有些可惜,毕竟也是我的儿子嘛。今天我刚下班打开网址准备接受一单杀手任务赚赚外快,一个商界的大亨找到了我。酬劳不错,即使是没死,一根手指也有一万美金,如果能够杀死再顺便将头给他就有五十万美金。真是有趣,我向对方允诺我接了这个单,正在接受照片。噢!真是我的上帝啊!照片上的人怎么长的跟我那么像啊,我笑的很开心并给对方回了一个“it's a piece of cake!”
“I do…”我正要按下“Enter”键发送时却蒙住了。
等下!我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人,他与我几乎一模一样!我几乎要尖叫出来!这就是我!
“Holy shit!!”我大脑一顿,发现这正是我在与妻子共进晚餐时拍的照,我将话咽回肚子
“What will happen if I refuse?”我好奇的向网络中的客户发问
“You'll make a choice to how to die ”客户笑着回答,“I don't want u be the next.”
我倒吸一口冷气,但又不得不做,毕竟我只是一个小杀手,哪怕在杀手界闻名也没有朋友,无依无靠也只能接下这个任务。
我开始在聊天栏里重复的打字,但又很快删去,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屏幕前放大的自己的脸莫名涌起一抹绝望。妻子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离开了自己,儿子也在我的面前崩溃服药死去,现在自己更是被人下达了通缉令。现在的我,该何去何从呢?能找到我的客户,只能是商界政界的顶尖人物,我又能等多久呢?我离开沙发,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罐啤酒一口喝下。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这位客户等的太久不耐烦了,直接下线了,只留下击杀目标的时间与开出的价格。 电脑屏幕上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我有点发愣,而手中啤酒的冰凉令我大脑恢复了运转
“杀了自己吗...到是个与过去告别的机会...”
第二天,我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家”,制造一场事故来抹去过去的痕迹。
我特意挑了晚上十二点行动,这个时间烦人的邻居已经睡去,社区附近的没用警察正在梦里享受他的美人。掏出钥匙,插入匙孔,轻轻推开门,就与之前做过的那样,此时一种错觉从脑子闪过,推开门,温婉可人的妻子就会走出来给我个拥抱,乖巧的儿子则懂事地扯着我的衣角对我说“welcome,dad.I miss u so much.”
可惜这也只是能在回忆中看到的画面,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大约是多年来的经验,我谨慎地摸索着墙上的灯,却发现冰箱上竟贴着一张便条。
我眯了眯眼,儿子自杀后我就离开了这里,算算也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我摸了摸冰箱,只摸到一手的灰,只有这张便条是新的。我好奇了,一定是有人猜到我会回来吧…可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啊。
我用小刀刮掉冰箱上的便条,确认没毒后拾起,待看清上面的字后,我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那纸条上,用刺眼的鲜红写着我最熟悉不过的字体
“Welcome dad :)”
幸好多年来的杀手和特工经验已经将我锻炼的足够好了,只一会我就回复了冷静。
我怔怔地看着猩红的字条,不久才意识到,我的双手心早已充满了汗。“Keep calm!believe in yourself...”呼出了一口浊气之后,忽然轻松了许多。我开始打量着这个久违的房子,希望找出点什么。
我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裤腰上的枪,小心地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带着心里的怀疑去了儿子的房间,儿子分明已经在我面前自杀,不可能还在啊…
儿子的房间已经被毁,还未进门我便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定睛一看整个房间被强酸腐蚀。此时,我才确定儿子并未死去,可究竟是谁呢?儿子跟我感情和睦,死前留下的遗书也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只有别人想要借儿子恐吓我这种情况。真是大意啊我,竟然差点进套了,不过真是可惜…
我微笑的关上了房间的门,躲在门后的暗处,要知道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儿子,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对我来说有什么重要的,现在赚钱才是主要任务。
那份沉甸甸的悬赏,和这张纸条...事情越来越有乐趣了。
        在脑中思索着疑点,线索太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贴纸条的人把痕迹清理得很干净,地面上没有脚印,不知那个人怎么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除去了脚印,这使得我无法构思“他”的性别身高体重,也就无法确定那个“他”是否真的是我的儿子。
那能够在哪儿寻找到线索?没有头绪。无奈之下,只得细细打量房子。
        除了儿子那间被破坏彻底的房间,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和当初一样,冷清,没有丝毫人气。
        或许妻子就是太过孤独而离开我的吧...恍惚了一下,轻轻打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有多久没打开这扇门了?不记得,这原本被当做儿子小时候的玩具室,儿子长大了,这里也就没了用处,家里没用的东西,不是丢掉,就是放在这里。这里或许能找出些什么。
        漆黑一片,黑暗中似乎涌动着什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一束笔直的光照入黑暗,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东西还真是多呢。小心翼翼跨过拦在面前的纸箱,用手电照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
并没有看到特殊的痕迹,我挑了挑眉,关掉了手电,点了支烟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一片黑暗中,我指间微弱的火光忽明忽灭,如同跳动着的心绪。
“It's troublesome to finish this work.”
我索性将纸条的事抛在脑后,站起来环顾四周,象征性地拿起了妻子常用的一把梳子与儿子的模型车,把它们收进口袋。“杀死”自己,火灾,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在点燃这座房子前,我摸了摸墙面,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做着某种仪式———这种仪式感真是不搭身份。
我没有欣赏火焰的爱好,所以迅速离开了现场,回那间狭小的公寓。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点居然还有人没睡,我与他进了同一部电梯,他低着头,口罩遮住了绝大部分面容,剩下的则由那顶帽子负责。
晚上到处鬼混的年轻人,我很快下了结论。
他四层下,我八层。
当电梯门打开时,他突然转身,将一张纸条塞进我手中,我只瞥了一眼便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Good job,dad :)”
我发疯般按电梯键,可惜没用。
果不其然,电梯突然往下迅速坠落,出于以往的经验我蹲下来以免自己粉身碎骨。电梯突然停下来了,门逐渐打开,一支枪抵着我的脑袋,拿着枪的人正是之前与我同乘电梯的男子。
“Father,how are u?”
他对我戏谑地笑着说,他将帽子摘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才能确定这确实是我的儿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