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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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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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告诉你，」她说：「昨天我只是有点吓一跳才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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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指她脚软的情形吧。在我这种没救的人面前，明明就不需要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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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害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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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口气像在闹别扭，我想到她说不定是在对自己虚张声势。她对复仇的未来怀抱不安，所以说服自己说昨天那种情形只是一场偶发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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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根据昨天的经验我想到，」我说：「既然下次也可能被血溅到，事先准备换洗衣物会不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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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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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我客气，尽管拿我的钱去买你喜欢的衣服。你这件制服上的血迹，也还没完全洗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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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说不用了。」少女忿然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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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虑的不是只有血迹。现在你已经对你爸爸和姊姊报完仇，最好当成警方已经对你发出搜索令。而且就算不考虑这些，平日白天穿着制服走在街上，就是会很醒目。你的『延后』也不是万能，不方便应对一些小事，不是吗？凡是可能造成问题的因素，我都想尽可能地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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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见的确很有道理。」少女终于认同了。「那么，可以请你去买两、三件衣服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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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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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叉子放到盘子上，心烦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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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石板凹陷处积了水，照出了由灰蓝色天空与黑色枯树构成的剪影。沾湿的枫树落叶贴在人行道上，从正上方看去，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用躐笔在图画纸上画的那种夸张的星星。广场的喷水池里也积了落叶，在起了涟漪的水面下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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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进去最近的一间百货公司，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她以不起劲的脚步走过去，在柜位前晃来晃去。她烦恼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踏进一间卖年轻人衣服的店，但接下来的过程又很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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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在店里绕了五圈后，拿起色调沉稳的蓝色外套与焦糖色的裙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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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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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挺好看的。」我坦白说出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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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仔细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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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谎。你是打算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说好对吧？」